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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9月19日 星期二

孔子思想概要與弟子對他的評價

孔子思想,影響了中華民族2500年,且傳播到東方的鄰近國家。甚至到了今天,仍有其強大生命力。
天道觀
他的天道觀,提出「大道之行也,天下為公」的「大同之世」,成為歷代仁人志士的最高理想。他的天人合一觀,要求人們探索天道,弘揚天道,使人道與天道結合,成為儒家學者努力的 方向。「務民之義,敬鬼神而遠之」強調了民事的重要性,形成了我國文化不沉溺於鬼神的傳統。所以在中國古代,沒有出現歐洲中世紀那種宗教控制一切的局面。
道德觀
道德觀方面,孔子主張禮治,與法家主張法治形成鮮明對照。禮治又需以仁為核心,仁就是愛人。從主觀上講,己所不欲,勿施於人;客觀上,就是克制私心,克己復禮。仁是包含著各 種德的。推廣仁心去治國,就是德治。達到博施濟眾,便到了「聖」的境界。做到了仁,就成為真正的「人」。孔子所講的「吾道一以貫之」,這個道就是仁,仁就是天道在人身上的體現。
中庸觀
孔子認為,中庸是人們安身立命最重要的標準。中庸便是不偏不倚、無過無不及,依天下的正道、定理去做。依不依中庸去做,是君子與小人的分界線。
正名觀
至於治理國家,主要是正名,即 按照其名分,去做這個名分所規定的、應該做的事。春秋時諸侯不按照其名分做事,而篡奪了應該是屬於天子名分的權力,去做決定禮樂及征伐的事,使得「天下無道」,這是必須反對的。
和同觀
只聽下級相同的意見,壓制不同意見;只向上司講與其相同的意見,而不講符合正道的不同意見,叫做「同」。「同」是 小人的做法,足以喪邦。聽取不同的意見,協調各方的觀點,採取合於正道的意見,叫做「和」。「和」是君子的做法,足以興邦。
弟子對孔子的評價
孔子曾自述其為學過程道:「吾十有五而志于學,三十而立,四十而不惑,五十而知天命,六十而耳順,七十而從心所欲,不踰距。」(《論語.為政》)從十五立志學道,三十為學可以自立,四十而掌握豐富知識,五十明白天命的運行,七十歲心性修養已達到主客觀的圓滿結合,從容自如,不踰天道之規距,臻天人合一的境界了。當時,有位賢者葉公向子路(孔子學生)問及孔子的為人。孔子對子路說,你可以這樣講:「其為人也,發憤忘食,樂以忘憂,不知老之將至云爾。」(《論語.述而》)這幾句是他對自己的評價,實在是非常可貴的。他發憤讀書學道,連吃飯也忘了;他充滿幸福的歡欣,什麼憂慮也忘了;他年紀老邁,但心中充滿朝氣,根本不知自己老了。這就是人道與天道相融所表現出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活力,那種幸福無憂的生命感受,那種忘形於天地永保青春的強大動力。
學生顏淵評讚他說:「仰之彌高,鑽之彌堅。」(《論語.子罕》)越是抬頭看他的道,越覺得其高;越用力去鑽研他的道,越覺得其深。有人毀謗孔子,他的學生子貢說:「仲尼不可毀 也。他人之賢者,丘陵也,猶可踰也;仲尼,日月也,無得而踰焉。人雖欲自絕,其何傷於日月乎?多見其不知量也。」(《論語.子張》)孔子是不可毀謗的。別人的賢能,好比山丘, 還可以超越。孔子是太陽,月亮,不可能超越的。那些人縱要自絕於太陽和月亮,這對太陽和月亮又有什麼損傷呢?只是表示他不自量罷了。
子貢又說:「夫子之不可及也,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。……其生也榮,其死也哀,如之何其可及也?」(《論語.子張》)他老人家的不可以趕得上,猶如青天的不可以用階梯爬得上去一 樣。……他的生,百姓都引以為榮耀;他的死,百姓都感到哀悼,怎麼樣能趕得上?子貢這些話,後來都為歷史所證實。

孔子的和同觀

孔子的學生說:「禮之用,和為貴。」(《論語.學而》)禮的作用,是以和為可貴。「和」在先秦是個特殊的名義,它與「同」是相對而講的。西周末年,史伯說,西周快要衰敗了。因為周幽王只聽與他完全相同的意見,而排斥與自己不同的意見。聽了不同的意見,把它協調起來,便是「和」;兩個完全相同的意見,是「同」。去和而取同,便會失去聰明。所以必然會衰敗。孔子也是主張要和而反對同。他說:「君子和而不同,小人同而不和。」(《論語.子路》)
魯定公問孔子,有沒有一言喪邦這件事?孔子說,如果做國君的說:「我只喜歡沒有人違抗我的說話。」那麼便聽不到不同的意見。當他的說話是錯誤時,而又沒有人敢違抗,這就接近於一言喪邦了。「如其不善而莫之違,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?」(《論語.子路》)不聽違抗他的不同意見,只聽不違抗他的相同意見,便是去和而取同,這樣做,有可能喪失國家。
孔子把「和」與「同」看作是君子與小人的標誌,又把去和取同看作喪邦的先聲。這些觀點,經過歷史事件的一再證實,直至今天,還是那麼親切、重要。這便是孔子思想具有強大生命力的表現。

2017年9月18日 星期一

孔子的主要哲學思想和生平

孔子的主要哲學思想
孔子是我國古代最偉大的思想家、政治家、教育家。他創立了儒家學派。二千多年來,儒家一直是中國學術界的主流。甚至 到了今天,其影響仍是重要的。在1998年諾貝爾獎金獲得者會議上,大會宣稱:「如果人類要在二十一世紀生存下去,必須回頭2540年,去吸取孔子的智慧。」
孔子的主要思想包含天道觀、社會歷史觀、天命觀、鬼神觀、以仁為核心的道德觀,以及中庸、正名、和同等哲學思想。
孔子的生平
孔子(公元前 551—479)名丘,字仲尼。春秋時魯國昌平鄉陬邑人(即今山東省曲阜縣)。他先世是宋國的貴族,因政治上失敗,逃亡到魯國,父親叔梁紇作過陬邑宰。據說他三歲前就喪父,由母親撫養,接受過外祖父顏襄的教誨。家貧,做過低級官吏,管倉庫出納,飼養牛羊。三十歲以後,到過齊,有機會欣賞到堯舜流傳下來的韶樂。因晏嬰的反對,齊君沒有用他。於是返魯,任中都宰,升司空,轉任司寇。五十二歲陪魯定公在夾谷與齊景公會面。景公欲以武力威脅定公,幸孔子周詳策劃,終能獲勝。後來齊國又以美色、歌舞迷惑魯君,孔子屢諫不從,只好在五十五歲時辭職,周遊列國。他到過衛、宋、陳,又返衛、返魯,歷十四年之久。其間他考察各國制度,又帶領學生學習。返魯後,魯君無能,理想始終不獲實現,便專心授徒,直至逝世。
孔子沒有著作,對其言論,他的學生各有記載。死後,學生把這些言語行事,輯而成書,叫做《論語》,是把接聞於孔子的言論編纂起來的意思。書中也記載了若干學生的言語行事。我們研究他的思想,主要是靠這本書。

晏嬰

百餘年後,齊國另一個名相叫晏嬰(?公元前500年),字仲,謚號平,故又稱晏平仲,齊國東萊人。有一本《晏子春秋》記載了關於他的傳說,大概是秦漢之際的人所作。
晏嬰是不迷信的。公元前516年,齊國出現彗星,當時人認為是不祥之兆,國君派人禱告以求消災。他說:「天道不諂,不貳其命,若之可禳之?且天之有彗也,以除穢也。君無穢德,又何禳焉?若德之穢,禳之何報?」(《左傳.昭公二十六年》)天道是不接受諂諛的,不會改變其命令的,為何要去祈求衪呢? 天有彗星是為了要消除污穢。國君您沒有污穢的操行,何必去祈禱呢?若有污穢的操行,祈禱也沒有用。這是說,人主要是要修德,而非向天神祈求。
有一次齊景公說:「只有梁丘據與我是相和的。」晏子道:「這只能說是同,不能說是和。」接著解釋說,和是把不同的東西協調在一起,正如廚師把不同的材料,烹出好吃的湯一樣。「君 臣亦然:君所謂可,而有否焉,臣獻其否,以成其可。君所謂否,而有可焉,臣獻其可,以去其否。是以政平而不干,民無爭心。……今據不然。君所謂可,據亦曰可;君所謂否,據亦曰否。若以水濟水,誰能食之?若琴瑟之專壹,誰能聽之?」(《左傳.昭公二十年》)
君臣關係也是這樣。君認為對的事,如其中有些不對,臣子就應該指出那不對的部分,使對的部分更加完備。君認為不對的事,如其中包含些對的,臣子就應指出那對的部分,讓君的判斷免除錯誤。於是,便能使政治公平沒差錯,人民不會發生爭執(這就是「和」)。……現在梁丘據就不是這樣,君說對的,他亦說對;君說不對,他也說不對(這就是「同」)。就像以水加上水煮成的湯,誰願意吃?好像彈琴只有一個調,誰願意聽?
晏嬰對和同的看法,基本上是把史伯的思想,運用到君臣的實際關係上,應是可貴的。

史伯

從西周末年到孔子前,出現了不少思想家。他們提出的觀點,雖然還未形成有體系的學說,但卻是十分可貴的。伯陽父就是一例,他以陰陽的協調與否,解釋自然的異常變化,並聯繫到社會以及西周王朝的滅亡上,具有時代先鋒的本色。與伯陽父同時的史伯,也是周幽王的太史(有人說史伯即伯陽父),他與鄭桓公討論西周將會滅亡時,指出其原因是由於幽王的專同。所謂專同,就是說幽王只聽與自己相同的意見,而不聽與自己不同的主張。於是老天便把他的聰明奪去,這能夠不滅亡嗎?
根據《國語.鄭語》的記載,在這次交談中,史伯提出了「和」與「同」兩個哲學範疇。
「和」是指「以他平他」,即是一種事物(他)與另一種相對立或相反的事物(他),互相配合或協調(平),就叫做「和」。這樣便能相輔相成,「和實生物」 便能使事物得到發展壯大。至於「同」,是指「以同裨同」,即是以相同的東西(同)與相同的東西(同)加在一起(裨)。相同的東西加相同的東西,永遠產生不出新的事物,這就是「同則不繼」。比如把互相不同的土、金、木、水、火互相協調配合,就能產生百物;甜、酸、苦、辣、鹹和諧,才有好的味道;不同的聲調配合,便有好聽的音樂;設立十種等級,以訓導百官,產生千種品級;提出萬種方案,計劃十萬件事情,經營百萬的財物,常有成千萬的收入,以做好無窮多的準備。這些都是「和」的好處。
但如果只要「同」,同一個音調,就沒有不成美味;同一件物,便沒有東西可講。周幽王只要「同」,不要「和」,就變得愚蠢無知,做盡壞事,怎能不滅亡呢?
史伯提出的和、同理論,認為「和」便有生長,發展;「同」便會枯死,包括自然界、社會、思想界,在當時是有影響的,春秋時齊國的晏嬰便對齊侯講過和與同(《左傳.昭公二十年》)。到了孔子也很重視和與同,認為「同」便可以導致一言喪邦;又認為和與同,是君子與小人的分界線。一直以來,這個理論都有強大的生命力。我們的國家便曾被「一言堂」(即只有同一個聲音)帶來許多不幸,以致今後還要記著此種教訓。